第三卷:魚躍龍門、第三章:橫生枝節
沈舟側畔 第二部:官路風流 by 劉伶醉(程譽小寶)
2024-5-25 14:07
江涴話音未落,白玉簫便心中暗驚。
室內雖說占地不小,卻是琳瑯滿目,擺滿了各色古玩器物,彭憐那般高大,根本無處可躲。
她心中驚慌,面上卻從容淡定,笑著說道:“夜裏頭涼,老爺稍坐片刻,等丫鬟們備好恭桶再起不遲。”
她動作輕柔挑起床幔用銀鉤掛好,這才轉身吩咐道:“思琴,若畫,過來服侍老爺如廁!”
外間丫鬟早就聽見了裏間老爺夫人說話,聞言趕忙起身過來,將屏風後面恭桶打開,裏面盛放甘草香料等物,壹切布置妥當,這才過來扶起老爺前去如廁。
恭桶放在外間廳中,由壹道屏風相隔,江涴隨著丫鬟扶起,環目四顧,周遭全無異樣,這才放心下來,到屏風後面如廁。
白玉簫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,她也四處觀瞧,除了羅漢床上自己躺過那處有壹滴水痕,床上褥子有些褶皺外,屋中竟是全無彭憐痕跡,便連那窗扉木閂,都不知何時竟閂好了。
想起方才迷醉,此時猶有余波,白玉簫心中又甜又醉,只覺滿滿盈盈,便似被少年陽物填滿蜜穴壹般充實之至。
她腿間壹片淫靡,卻並不擔心丈夫發現,兩人夫妻情意甚篤,卻早已沒了房事,江涴年屆五十,便是還有些心思,卻因為怕惹她不快,已是甚少過來招惹她了。
白玉簫越是通情達理不以為意,江涴便越是心中愧疚,若非如此,也不會對她如此寵愛有加。
婦人心中隱有愧疚,卻也只是閃念而過,看著丈夫初現老態,心中油然而生厭煩之情,卻是連她自己都未察覺。
等江涴如廁歸來上床躺下,白玉簫這才躺下,她心中甜蜜滿足,想著彭憐英俊模樣與床上雄姿,不過片刻便即沈沈睡去。
翌日天明,白玉簫著人送信與柳芙蓉,讓她轉告外甥彭憐過府來拜見知州大人。
柳芙蓉壹聽,便知事情多辦成了,連忙安排下人到彭憐府上傳信。
二人早知此事必成,這般做作倒是有意為之,等彭憐接到傳信,這才收拾衣冠,乘著柳芙蓉派來的馬車,直奔知州大人別苑而來。
彭憐通報入內,到了繡樓花廳來見知州江涴。
江涴壹身居家常服居中坐著,手捧書卷細細研讀,等彭憐行了大禮參拜,半晌才頭也不擡問道:“聽夫人說,妳是本科考生,那五經題,妳是如何作答的?”
彭憐沒想到他壹見面就問這個,連忙恭謹將自己當時所答簡略重復出來,等他說完,江涴又沈吟片刻,這才說道:“見解不算別出心裁,倒也中規中矩,只怕不入高雲岫法眼,得個中上不難,這個解元,倒是不用想了。”
彭憐見他先抑後揚,這才展顏笑道:“老父母擡舉晚生,能中已是僥幸,卻不敢奢求解元名頭。”
江涴終於擡起頭來,細細看了彭憐壹樣,這才微微點頭說道:“這般務實自矜,倒是極為難得,妳今年還不到十八罷?”
彭憐拱手笑道:“老父母明鑒,晚生年方十六,只是生的高大些,看著有些老成。”
江涴拈須微笑說道:“以妳如今年紀便能中舉,將來專心科考,前途卻是不可限量!夫人誇妳溫和厚重、知禮守禮,卻是名不虛傳!按理說放榜之前,本官牧守壹方,不宜接見考生,不過那高雲岫秉性正直,倒是不必擔心什麽,日後妳出去不妨與旁人說,老夫與妳家長輩有舊,這才請妳過府壹敘,可記住了?”
“晚生謹記在心!”彭憐連忙行禮,終於放下心來,有江涴這句話,未來這幾年,自己在雲州便有了倚仗。
“老夫還有公務要忙,壹會兒夫人要見妳,妳再稍坐壹會兒吧!”
江涴起身離去,只將彭憐自己留在廳中,他等江涴去遠了,才放松坐了下來,後背已是出了不少得汗。
他自幼修行道法,又有玄陰師叔祖百年修為築基,心境可謂圓融,便是如此,對上江涴這般三品大員仍然有些緊張,便是江涴語調和藹,那份淡淡威嚴卻仍讓他震懾不已。
昨夜在其臥榻之側淫其愛妻,彭憐只覺著江涴不過是個平常老者,此時與他正面相對,才知世間人物從無幸至,能坐到這般位置,必然有其過人之處。
他從不敢小瞧天下英雄,只是如今方知,無論何人在何事上專精壹道有所成就,都必然有自己值得仰望學習之處。
彭憐坐在廳中,只覺松了口氣,又過半晌,才又丫鬟端來茶水,他壹邊喝著壹邊好整以暇四處打量,又過片刻,才聽樓梯聲響,幾人走下樓來。
當前壹人衣著華貴,頭上簪著金銀首飾,身上壹件白色襦裙,外面罩著件金絲直帔,面上薄施粉黛,畫著淡淡紅唇,眉間淺淺含笑,行走間註目彭憐,眼中滿是深情,面容卻淡淡的,正是知州夫人白玉簫。
彭憐對此早有經驗,做戲便做全套,連忙起身拱手作揖行了壹禮,朗聲拜道:“晚生彭憐,見過夫人!”
“公子免禮,快請坐罷!”白玉簫暗贊少年小心謹慎,卻不知他已與那柳芙蓉做慣了這般虛假文章,等兩人坐下,她才又問道:“公子已與老爺說過話了?老爺都問了些什麽?”
二人方才言語,白玉簫在樓上聽了個七七八八,此時問起,不過是沒話找話,她心中對此毫不在意,只是丫鬟當面無法親近,只能這般閑聊罷了。
彭憐簡單說了江涴所問話語與自己對答,隨即笑道:“今日這事,多虧夫人居中引介,這番恩情,小生便是傾身以報也難償萬壹,這裏壹些小小心意,還請夫人笑納。”
兩個丫鬟粗鄙無文,自然沒聽出彭憐所謂“傾身”有何深意,白玉簫卻聽得清楚,耳垂瞬間紅透,聽他說要獻禮,便笑著說道:“賢侄倒是不必客氣,我與柳芙蓉交好,幫她壹幫倒是理所應當的!”
她口稱賢侄,便是做實了江涴與彭憐的關系,被丫鬟聽去,再被有心人打聽,只怕不用兩日,整個雲州便都知道,彭憐與江涴有舊,與他尋釁,多少都要琢磨琢磨了。
彭憐從袖中取出壹物,卻是壹枚雞血石印章,此物乃是應白雪從那些古玩中挑選出來,此時拿來送禮,正是恰如其分。
“此物小生不知該如何使用,還請夫人轉承知州大人幫著鑒定壹二,”他又取出壹支純金鳳釵,上面鳳凰振翅欲飛,口中卻叼著壹串金質流蘇,“此物雖不如這方玉章壹般雅致,卻最是富麗堂皇,最能映襯夫人之美!”
那鳳釵金色十足,壹看便知不是凡品,尤其做得精致,富麗堂皇至極,卻又不過分厚重,平時穿戴最是襯人,只是遠遠望著,白玉簫便喜歡非常,她稍微客套壹番,便讓丫鬟接過,笑著說道:“倒是叫賢侄破費了,以後若是無事,倒可時常過來坐坐,老爺公務繁忙,便常來我這邊走動……”
她話中有話,彭憐自然心領神會,壹番認真對答,二人又閑話良久,白玉簫才找個由頭,將兩個丫鬟打發出去,與彭憐竊竊私語起來。
花廳中門大開,天光正自明媚,便是讓世人想破了頭,怕是也難以相信,這孤男寡女早已勾搭成奸,此時雖然正襟危坐,說的卻都是男盜女娼。
“昨夜夫君大人走得匆忙,姐姐卻並未看清,妳竟是如何出去的……”說起昨夜之事,白玉簫面色微紅,嬌笑說道:“當時我還擔心,等他起身如廁的時候,卻見窗閂都插好了……”
彭憐得意笑道:“便是旁人不懂,玉簫兒還不知道家秘法玄奇麽?卻不知姐姐昨夜睡得可好?”
聽他稱呼曖昧,白玉簫自然又羞又喜,點頭說道:“昨夜躺下便即睡著,今晨起來,只覺身輕如燕,竟是從沒睡得這麽香甜過……”
“以後每日歡愉,容小弟為姐姐疏通經脈洗去汙穢,到時延年益壽、容顏秀美,怕是都不在話下。”
“還能有這般奇效?”白玉簫雖難以置信,卻也知道彭憐功法神奇,便是昨夜那般快美便已值了,若能另有奇效,只怕自己真是撿到寶了。
“來日方長,姐姐試過便知,倒不可全信了小生的話。”彭憐面帶促狹之意,沖婦人擠眉弄眼,他轉頭看了眼外間,見四下裏無人,便飛身而起壹躍來到白玉簫身邊,在她唇上輕啄壹口便重新坐回,動作迅疾如風,便連白玉簫都未反應過來。
“弟弟壞……”白玉簫半晌才回過神來,風情無限白了彭憐壹眼,隨即說道:“若非親眼所見,姐姐實在難以相信妳有這般神功,以後夜裏可要常來,莫讓姐姐孤枕難眠,相思蝕骨!”
彭憐笑著點頭,正要說話,卻聽外面腳步聲響,便收起隨意神情,恭謹答道:“小生日後定當常來拜會、早晚問安,只要夫人不嫌棄就好。”
“我聽柳芙蓉說起,妳有個妾室平日裏負責照料起居,想來她平日辛苦,這裏有些都是別人送的珍惜面料,妳且拿回去與她做幾身衣裳,也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壹番心意。”白玉簫方才以此為由支走兩個丫鬟,此時自然要做戲做足,將兩匹綢緞賞與彭憐,算是有始有終。
彭憐本來不以為意,接過來時才覺那面料果然精致的很,與尋常市面上買到的綢緞竟是毫不相同,心中贊嘆,便真誠說道:“晚輩代妾室謝過夫人!”
白玉簫趁著兩個丫鬟站在身前無法回頭不註意,與他拋了個媚眼,意思自己有些吃醋,嘴上卻說道:“以後有機會不妨將她帶來,認清了門也好常常走動!”
她說的舉重若輕,彭憐卻知此事非同小可,自己能入後宅與知州江涴敘話,這本身便已是件難得恩遇,若是應白雪小妾身份還能常來知州別苑走動,那親近之意卻比如今還要深厚許多。
彭憐心知肚明,昨夜受了自己恩惠,白玉簫只怕心思早已全在自己身上,這般主動示好,倒也合情合理。
兩人又說了壹會兒話,彭憐告辭出來,坐著馬車便來到嶽府。
入內來見柳芙蓉,婦人正在廳中與嶽誠說話,見他進來,柳芙蓉便端起茶盞說道:“今年的佃租便如此安排,漲與不漲,都是老爺的恩德,莫要被宵小們在中間上躥下跳,沒來由咱們吃了大虧,倒成全了別人名聲!”
“老奴省得如何處置了,還請夫人放心。”嶽誠起身告辭,過來與彭憐見禮,這才施施然離開。
彭憐早已等在壹旁,恭謹與嶽誠行了壹禮,他是家中老仆,便連母親都格外敬重,他態度恭敬,倒也其來有自。
嶽誠去遠,彭憐走進廳中,采蘩早已走到門邊站定,只是豎耳聽著廳內主母與情郎說話。
只聽柳芙蓉笑著問道:“爹爹此去,壹切可還順利?”
聽著自家主母學著自己叫彭憐“爹爹”采蘩會心壹笑,心說果然主母曲意逢迎,知道彭憐喜歡女子這般自貶身價,竟也拉的下臉,叫得這般親昵。
只聽彭憐笑道:“與那江涴說了會兒話,又與白夫人說了幾句,她……”
後面語聲漸低,采蘩便聽不真切,忽而彭憐又道:“她還說讓我可以帶雪兒過去,以後時常走動,不可斷了來往。”
柳芙蓉壹楞,隨即笑道:“這卻是不容易了,這般通家之好,卻比什麽都強了!”
“嗯……”忽而壹聲嬌喘,采蘩不用回頭,也知道自家主母此刻定然已被情郎抱在懷裏輕薄起來,想起少年腿間昂揚物事,俏麗婢女心中也火熱起來。
“好爹爹……親達達……不要……莫把人家衣服弄亂了……看壹會兒有人來……不要……啊……都進來了……奴都濕透了……達達……哥哥……爹爹……就喜歡這麽折騰人家……啊……美死了……好哥哥……叫我……叫我名字……”
屋中淫聲漸濃,采蘩聽得雙腿發軟,她很想此時轉身進去,壹把撲進情郎懷裏求歡,只是她心中只能臆想,卻不敢真個如此,不識好歹便算了,敢與主母爭寵,怕是真的活膩了。
天光大亮,日掛中天,屋中舅母外甥肆意宣淫,媚叫聲聲傳出,便如響雷壹般,道道在婢女采蘩心頭炸響。
她微微回頭,用眼角余光看去,卻見庭中壹角,主母柳芙蓉被彭憐按在椅邊,裙裾撩到腰間,臀兒高高翹起,正不住向後挺湊,侍弄少年彭憐陽物。
婦人雙手撐著茶桌,此時勉力回頭,媚眼如絲目視情郎,不住聲朗叫道:“好達達……親夫君……親爹……喜歡妹妹這般服侍麽……好哥哥……又不行了……芙蓉兒又要丟了……”
屋中忽然響起壹陣疾風暴雨壹般臀肉撞擊聲響,采蘩繼續偷看,卻見彭憐箍住柳芙蓉纖腰,短暫瞬間便抽送兩百余下,直將柳芙蓉肏弄得徹底無聲無息,又過片刻,才身子壹抖,頂著柳芙蓉臀兒泄出精來。
她正看得心蕩神馳,忽聽院外腳步聲響,壹個中年仆婦快步進來,遙遙對著采蘩說道:“夫人可在麽?”
采蘩心中氣血翻湧,聞言有些慌亂下了臺階,對那婦人說道:“劉嬤嬤這般急匆匆何事?夫人在與彭家少爺說事,妳且稍等片刻!”
“我的姑奶奶喲!可等不得喲!”劉嬤嬤揚了揚手中名帖,“外面來了許多車馬,說是要求見老爺,管家不敢做主,讓我快來傳信!”
采蘩壹楞,隨即接過名帖,吩咐道:“妳且在這裏候著!”
她疾步入內,裏面柳芙蓉已收拾好衣衫居中端坐,彭憐卻躲在裏面角落裏收拾,他平素裏只穿壹件道袍,今日去拜見江涴,卻是壹身襦衫,脫起來麻煩,穿起來更是不易。
柳芙蓉面色緋紅,神情淡定問道:“劉嬤嬤什麽事這麽急?”
采蘩看著自家主母壹臉風韻無邊,心中也是壹動,趕忙遞上名帖,等柳芙蓉展開閱讀,她才忽然想到,若是彭憐剛才丟在主母陰中,這會兒這般坐著,豈不……
自柳芙蓉與彭憐有染,盛夏時節裙下便不著寸縷,即便此時入秋,白日裏她也這般穿著,若是平常女子,如此只怕早就生病了,可柳芙蓉卻是不同,她有彭憐每日澆灌,體質早強於常人,雖不能如彭憐壹般不避寒暑,卻也能比凡人耐冷抗熱了。
彭憐這般丟精,於柳芙蓉固然大補,只是若這般隨意坐著,豈不將精水外泄,濕了裙擺?
采蘩心中擔心,便小聲問道:“夫人可要穿上綢褲?”
柳芙蓉正看得入神,聞言壹楞,隨即面色微紅,看彭憐過來,便甜甜仰頭問道:“爹爹妳說呢?”
彭憐笑道:“不穿便不穿,妳且夾緊了便是!”
柳芙蓉乖巧點頭,哪裏還有雷厲風行的主母樣子?只是她低頭去看那名帖時,面上神情卻又變得不同。
“到底出了何事,竟能惹得芙蓉兒如此?”彭憐看柳芙蓉神情珍重,便伸手過去,卻不是要那名帖,而是讓婦人含住自己手指舔弄。
柳芙蓉乖巧舔了幾口,俏臉揚起深情目視情郎,眼中滿是諂媚之意,面上更是風情無限,她含的深入,香舌也靈活至極,如是良久,這才吐出情郎手指,媚笑著將彭憐大手握住貼在臉便,神態親昵至極。
她神情輕松無比,知道情郎有意借此為自己舒緩壓力,便笑著媚聲說道:“好叫爹爹得知,池蓮家裏,也就是許家,來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