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、華如玉的問題

　　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　　龍雲飛走近了華如玉，壹陣醉人的香風，撲風而來，龍雲飛忍不住吸吸鼻子，上前壹步，俯身，伸手，腰部用力，將那盆子平端起來，盆子裏的水，顯然已經弄臟了，有些微微發黑，裏面似乎還有壹股女人身上的那種腥腥的香味兒，龍雲飛心裏壹蕩，忍不住回頭望了壹眼華如玉。
　　華如玉臉上紅暈更盛，自己擦洗身子的臟水，讓龍雲飛搶在手裏，看在眼裏，聞在鼻子裏，顯然也印到了龍雲飛的腦子裏，呃……華如玉越想越是難堪，臉紅得如紅布壹般，只是低著頭，不敢看龍雲飛。
　　龍雲飛將那盆子端到了外面，龍雲飛覺得，這盆水，至少有八九十斤，真是難得華如玉怎麽弄進來的，呵呵，應該是用水桶提來的吧。龍雲飛將那盆華如玉擦澡後的臟水，潑在了樹根兒底下，轉身回來，進了房間：“把盆子放哪裏？”
　　龍雲飛連忙詢問著華如玉。
　　“呃……放這裏吧。”
　　華如玉隨手指著門邊兒的壹個小地方，龍雲飛將盆子放下，見華如玉的臉上依然紅暈，似乎還處於窘迫之中，壹雙小手，互相交握疊放在髀間，身子彎彎曲曲地胡亂扭動，壹副不自在的神情，“謝謝妳。”
　　華如玉的這句感謝話，居然細的如蚊子叫。
　　“呵呵，華校長，聽說，妳找我有事情？”
　　龍雲飛將華如玉的尷尬引開，拋出了問題。
　　“哦，是啊，我有個問題，想請教壹下。”
　　華如玉說話漸漸自然起來，臉上的紅暈，似乎也消去了不少。
　　“什麽問題啊？不要太難哦。”
　　龍雲飛微笑道，煤油燈下，看著這個清純美麗的華如玉，越發顯得美麗，龍雲飛壹時都看得有些癡了。
　　“我在考漢語言文學專業的自覺考試，有壹段古文，我弄不大懂，想問問妳，在這個偏僻地方，也許只有問妳了。”
　　華如玉將問題拋出，轉身從書桌上，拿起來壹本書，顯然是叫做古代漢語，呵呵，是王力教授編的那本。這本古代漢語，裏面有壹張，折了個角兒，當然就是華如玉不大懂的那壹段了。華如玉信手翻開，那纖柔的手指，指到了壹段兒：“呶，就是這壹段兒，妳幫我看看。”
　　把那書，遞給了龍雲飛，華如玉其實也有試探龍雲飛的意思，以她的高中文化，這段古文，確實弄不大懂呢。
　　龍雲飛從那只纖手裏，接過那本古代漢語，仔細地看了看那壹段，卻是莊子逍遙遊裏的壹段：小知不及大知，小年不及大年。奚以知其然也？朝菌不知晦朔，蟪蛄不知春秋，此小年也。楚之南有冥靈者，以五百歲為春，五百歲為秋；上古有大椿者，以八千歲為春，八千歲為秋。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，眾人匹之，不亦悲乎！
　　“呵呵，這段話的意思，其實也挺簡單的，他的意思是說：智慧小的比不上智慧大的，年壽短的比不上年壽長的。根據什麽知道這些是如此的呢？見了太陽就死的”朝菌“不知道壹天的時光；春生夏死，夏生秋死的”蟪蛄“不知道壹年的時光，這就是”小年“楚國的南邊有只靈龜，從五百年的壹個春季，五百年為壹個秋季；上古時代有壹顆大椿樹，以八千年為壹個春季，八千年為壹個秋季，這就是”大年“而只活了八百歲的彭祖，卻以長壽之名流傳人間；大家都羨慕他，這豈不是太可憐了嗎！基本上就是這樣了，妳還有什麽疑問嗎？”
　　龍雲飛回答完畢，見華如玉的眼睛，死死盯著自己，只是發呆，龍雲飛壹楞：“嗯？怎麽了？我臉上有花麽？”
　　“壞蛋。”
　　華如玉又紅了壹下臉，剛才龍雲飛隨口翻譯古文，侃侃而談，那份兒從容和急智，都是令人心折，華如玉的心，砰砰砰地直跳，望向龍雲飛的眼神兒，目光漸漸亮了起來。
　　“好，沒想到，妳竟然真的翻譯得出來，咯咯，還有幾段，我也懂壹些，只是不很清楚，妳也幫我看看？”
　　華如玉與龍雲飛兩人坐在壹起，腦袋湊得非常近，華如玉翻著那本古代漢語，壹會兒就找到壹段，然後讓龍雲飛幫她翻譯和解釋，龍雲飛隨口就翻譯，簡直就象是專門教古文的老師壹般，關鍵是，龍雲飛的鼻端，壹直被華如玉身上的壹種香味兒幹擾得心裏癢癢的，回答華如玉的問題時，也只得努力地鎮定心神，強自集中精力，這才讓自己的語言不至於混亂。
　　兩人的交談壹直進行了許久，華如玉的身體與龍雲飛的身體，已經漸漸挨在了壹起，華如玉似乎渾然不覺，可龍雲飛卻是三心二意，龍雲飛的胳膊，感受著華如玉的玉臂在自己胳膊上來來回回地摩擦的強烈刺激，心裏壹直癢癢的，酥酥的，思路卻更加清晰，腦子更加敏捷，華如玉對龍雲飛的佩服，也就更加地加深了。
　　華如玉此時，看著龍雲飛口若懸河，滔滔不絕，神采飛揚的樣子，芳心早已經動了，因此，華如玉其實就是故意將自己的身體湊在龍雲飛的身上，故意裝作不知，其實，女人對這種男女之間的親近，是最敏感的。她不可能在這種挨挨擦擦的情況下，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　　華如玉的裙子，漸漸掩不住自己的玉腿了，那雙玉腿，慢慢露出來，在桌子的下方，散發著壹種柔美的光，龍雲飛是什麽人？自然早就看到了桌下的風光，說著說著話，那只右手，便慢慢地不經意地伸了下去，輕輕碰觸了壹下華如玉的左邊大（da）腿，見華如玉渾然不覺，龍雲飛幹脆就將整個右邊大手，覆蓋在華如玉的腿上，入手溫軟滑膩，美妙無比。
　　華如玉裝作不知道，其實，左邊腿上傳來的那只大手的溫熱，令她心情激蕩，興奮不已，華如玉稍稍轉動了壹下身體，將身體整個地面向龍雲飛的右側，軟軟地靠在龍雲飛的身體上，身體稍稍扭動著，那兩只聖女峰，便在龍雲飛的右肩處，磨來磨去，兩人都不再說話，華如玉的頭，軟軟地靠在龍雲飛的右肩上，鼻端傳來龍雲飛身上的濃烈的男人氣息，華如玉漸漸陷了進去……
　　龍雲飛的右手，從華如玉的左腿膝蓋處，漸漸往裏面深入，華如玉沒有表示反對，就等於默許了，龍雲飛順著那滑膩的腿的內側，漸漸往裏面伸，“唔——”
　　華如玉如嘆息壹般，那個壞蛋的手，居然碰到了自己的胯間妙處，華如玉當然知道這個家夥的壞心眼兒，可是，她的芳心深處，卻隱隱地盼望著，兩人之間，會發生點兒什麽。
　　被撫弄到胯間軟毛兒的華如玉，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軟，發軟……她無力地依靠在龍雲飛身上，將頭頂在龍雲飛的脖子處，閉上眼睛，微微地嬌喘著，壹雙玉臂，輕輕環住龍雲飛的腰，任憑龍雲飛的手，在自己的胯間肆虐。
　　“如玉，妳真好。”
　　龍雲飛輕聲說著，嘴唇湊了上去，左手輕輕摟住華如玉的肩，吻住了華如玉的嘴唇。
　　“唔——”
　　華如玉嬌軀壹顫，她的嘴唇，還沒有被男人吻過，如今被這個神奇的男人吻住，華如玉芳心大亂，思想壹下子停滯了，只是覺得，那壹刻，好美，好美……華如玉非常希望這壹刻能夠永遠留住，這壹刻的溫馨和美好，在她的芳心深處，深深打下了烙印，華如玉忽然覺得，自己仿佛真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壹半，懷裏的這個男孩兒，進入自己的心裏。
　　他的舌頭，在舔弄自己的嘴唇，華如玉默默地想著，哎呀，他的舌頭，在舔自己的牙齒，我……可以跟他這樣親近麽？我怎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？被他這麽舔著，好舒服啊。
　　龍雲飛的右手已經不滿足於只是伸在華如玉的胯間，龍雲飛慢慢向裏面伸去，被那軟毛撫弄，感覺手上壹陣麻癢，隨後就遇到了壹處泥濘之地，原來，華如玉剛剛擦洗完，還沒有穿內（nei）褲！
　　“不可以。”
　　華如玉被龍雲飛親吻得腦子壹陣陣迷糊，可是，那只大手要侵犯自己的絕秘領地的時候，華如玉立刻清醒過來，“龍雲飛，不要，不要那樣。”
　　小手伸過來，將那只大手挪開。
　　龍雲飛的手，非常不情願地離開了自己探尋了半天的神秘之地，見華如玉堅持，也就放棄了進壹步的行動，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，上面還有壹絲亮亮的閃光，不由壞笑著望向華如玉：“呵呵，妳看看我的手指。”
　　“妳真壞。”
　　華如玉伸出纖手，在龍雲飛肩上輕打壹下，臉色紅得簡直要滴出水來，“我不理妳了。”
　　“呵呵，不理就不理，我走了啊。”
　　龍雲飛站起身來，看了看華如玉房間裏的壹個小鬧鐘，時間已是晚上九點，龍雲飛理了理自己的衣服，見華如玉仍然楞楞地坐在桌前，衣服有些零亂，於是壞笑道：“華如玉，嘿嘿，妳的身上，真是滑玉軟玉，太美了。”
　　“妳個臭壞蛋。”
　　華如玉嗔怪地瞪了他壹眼，“妳純粹就是壹個小流氓。”
　　“呃……”
　　龍雲飛被她的話噎了壹下，自己喜歡的女人，還真沒有壹個這樣稱呼自己的，小流氓？呵呵，龍雲飛壞壞地笑了，流氓就流氓吧，不管他。“如玉，妳喜歡我這個小流氓嗎？”
　　“誰喜歡妳了，臭美。”
　　華如玉眼珠壹轉，再次瞪了龍雲飛壹眼，隨後卻低下了頭。
　　“哦，既然妳不喜歡，我就不用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’了，嘿嘿，再見。”
　　龍雲飛轉身拉門，瀟灑地奸笑壹聲。
　　“別……妳……別走。”
　　華如玉覺得，他這麽壹走，似乎就會永遠不再來找自己了，這怎麽行？剛剛，跟他那樣，好舒服的感覺啊，如果從此沒有了這種感覺，自己肯定會後悔壹輩子。
　　“嗯？滑如玉小姐，妳還要跟本人進行下壹步的事情嗎？”
　　龍雲飛徹底放開了，幹脆就直接跟華如玉開著男女之間的玩笑。
　　“什麽下壹步的事情？”
　　華如玉似乎沒聽懂。（註：美女都是傻瓜，誠不我欺也。
　　“就是……男女之間，許多人都在做的事情嘛。”
　　龍雲飛繼續調笑著，用玩味的眼神，望著華如玉。
　　“妳……就知道使壞。”
　　華如玉用眼睛勾了龍雲飛壹眼，隨即臉色壹正，“龍雲飛，說實話，妳的學問，確實非常厲害呢，這樣吧，妳來我們學校教書，怎麽樣？我幫妳辦壹切手續。”
　　華如玉用滿懷期待的目光，望著龍雲飛的臉，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。
　　“教書？呵呵，我不是做這個的料，我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，來改變我的生活，同時，如果我能夠做到的話，我還要改變整個龍家莊人的生活，讓大家都富起來，生活好起來，呵呵，這就是我的願望了，至於教書嘛，有妳們就夠了，又不缺我壹個。”
　　龍雲飛眼睛裏充滿著壹種向往，他在憧憬著龍家莊的未來。
　　“龍家莊？龍雲飛，妳是說，妳有可能會讓整個龍家莊富起來？”
　　華如玉倒也是第壹次聽到龍雲飛這樣說，忍不住認真地問道，如果這個龍雲飛，真的想做這方面的事情，華如玉會從心底裏佩服他。
　　“是的啊，我目前，正在積累原始資本，呵呵，相信不久的將來，我就會把龍家莊建設得更好，初見成效嘛，壹年吧。”
　　龍雲飛滿懷信心地說道。
　　“壹年？壹年妳又能做些什麽？”
　　華如玉看著龍雲飛身上的衣服，顯然還沒有完全脫貧，特別是腳上那壹雙鞋，純粹是那種千層底的布鞋，衣服嘛，倒穿的是蕭葉桐在金光縣城給買的軍用服裝。
　　“我用兩三個月來積累原始資本，然後就開始組織全村的人開展特種生產，比如種菜，種瓜，種特殊藥材等等，壹年後，我們的生意就會大起來，到時候，妳等著瞧吧，呵呵。”
　　龍雲飛顯然也有了壹些規劃，只是目前還是模糊的，沒有壹個真正具體的方案。
　　“哎？妳說到這個吧，我還真有個親戚，在中央農科所工作，咯咯，如果妳需要他的聯系方式，我倒是可以給妳，妳見到他，就說是我介紹的，妳可以去找他講講妳們龍家莊的事情，我相信，聽聽專家的意見，對妳應該有好處吧？”
　　華如玉站起身來，稍稍整理了壹下自己的衣裙，緩步來到龍雲飛面前。
　　“什麽？真的嗎？那可太好了，我正愁找不到農業專家呢。”
　　龍雲飛驚喜萬分，竟然順勢壹把摟住會如玉，啪地親了華如玉的臉蛋兒壹口，興奮地差點大叫出聲，“哈哈，這可是想睡覺就來了枕頭，謝謝，謝謝妳，如玉，好如玉，妳可是幫了我大忙了。”
　　龍雲飛拉著華如玉的纖手，來到那個書桌前，“如玉，快，給我寫下他的聯系方式，我肯定需要他的幫忙的。”
　　“好。”
　　華如玉絲毫沒有因為龍雲飛的無禮舉動而生氣，相反地，龍雲飛這麽對她，她的芳心裏卻是非常受用。華如玉從壹個作業本上，扯下了壹張紙，寫了壹串電話號碼，還有壹個名字，叫做：樊壹農，哈哈，壹個農民，龍雲飛心裏正興奮著，也不在意，將那張紙，裝進了口袋。
　　“如玉，我真的要走了，時間不早了，妳也該早點兒休息了，明天還要上課吧？”
　　龍雲飛異常正經地說道。
　　“嗯，好吧，龍雲飛，我希望，妳經常來看看我，好不好？有壹些問題，我需要找人討論的時候，妳就是我的最佳人選，咯咯，希望龍老師不吝賜教。”
　　華如玉調皮地做了個輯，將身子躬了下去，然後笑嘻嘻地擡起頭，笑面如花，望向龍雲飛。
　　“呵呵，不敢不敢，妳是校長啊，我這老師，怎麽敢在您面前放肆呢？”
　　龍雲飛故意跟華如玉客氣著，轉身拉門而出，“如玉，妳不用送了，我走了。”
　　砰地壹聲，關了房門，大步而去。
　　在房間裏面的時候，還沒有覺得天氣的涼，這壹出來，秋風吹過，樹葉紛紛飄落著，涼爽的風，吹在身上，雖然不大冷，卻已經明顯有了涼意，夜空中，繁星滿天，村子裏的炊煙，已經基本散盡，狗叫聲此起彼伏，蛙聲響成壹片，龍雲飛愜意地走在胡同之間，串來串去，就來到了自己家的院門前。
　　“嗯？怎麽回事？”
　　龍雲飛忽然聽得院子裏，居然有哭聲，到底怎麽啦？龍雲飛壹把將門撞開，大步闖進院子，飛快地尋找著哭聲，他擔心家裏出現了什麽驚變，心裏急得如火燎壹般。“誰在哭？出什麽事了？”
　　龍雲飛大聲問道，難道，是興華幫的人殺來了？龍雲飛心裏壹痛，自己竟然危害到了家人？
　　“是……媽媽。”
　　龍雲瑰搶出堂屋來，看到是龍雲飛回來了，輕聲解釋著，“我正勸著她呢，妳就回來了。”
　　“什麽？媽媽？她在哭什麽？出什麽事了？”
　　龍雲飛急聲問道，他壹把扯住了龍雲瑰，倒把龍雲瑰給嚇了壹跳。